作者： 王萬森

中篇小說。作者蔣子龍。發表于《新港》1982年 10—11期，百花文藝出版社1983年5月出版單行本。作品描寫的是主人公牛宏在商業改革中的遭遇。牛宏被派到春城飯店當經理，推行改革卓有成效。因為他善于思考，早有“牛琢磨”的綽號，春城飯店的職工則稱他“琢磨經理”。他到任后先抓經營管理，堵塞漏洞，對錢、糧、賬，死掐死抓，一個月便扭虧為盈。接著他又同職工一道，挖掘飯店潛力，開拓經營的范圍，并且開通多種渠道提高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。飯店里里外外全部裝修一新，顯得堂皇高雅。冷氣、暖氣等各種現代化設備，都已裝備齊全。牛宏當經理一年零七個月，利潤上繳五十七萬元，職工收入大幅度提高，還購置了宿舍樓，改善了職工的居住條件。通過改革，職工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。會計石心菊，賬目絕無差錯，被公司的總會計師稱贊為“全公司最出色的”會計，而且，她一心為飯店著想，經常為美化飯店的環境出力獻策。市勞動模范崔芬更是熱心投入飯店的改革。溫柔佳麗的劉俊英成為飯店改革的中堅人物。“政治啞巴”趙永利一向冷冰冰、不動聲色，在改革中也變得激動、熱烈，滿腔熱情而又有膽有識。裝傻充愣的邱二寶也變得懂文明、講禮貌。正當牛宏在春城飯店大力推行改革的時候，他卻被撤了職。公司經理游剛總喜歡把飯店辦成“大爺買賣”，他反對牛宏擴大自主權的作法，一再阻撓春城飯店進行改革。他甚至利用春城飯店里被叫作“階級斗爭臉兒”的孫連香所整的黑材料來打擊牛宏。最后，在未經黨委研究的情況下，他擅自撤掉了牛宏的飯店經理職務。牛宏被撤職后，天天到游剛的辦公室里按時上班。堂堂的公司經理游剛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呆不住了，而大大方方占據他辦公室的正是牛宏。此時，公司的領導們對這一問題有兩種態度：游剛主張要處分牛宏，黨委書記鐘警深、楊總會計師和沈副經理則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，支持牛宏繼續擔任春城飯店的經理，把改革進行下去。春城飯店的職工、廣大的顧客，還有青年作家桑原蓁，都紛紛要求飲食公司恢復牛宏的經理職務。在事實面前，游剛不得不按照公司黨委的正確意見，當面向牛宏賠禮道歉。牛宏重又走上春城飯店經理的崗位。在牛宏改革的故事中，還穿插了愛情生活的描述。牛宏當經理之前，找不上對象，他的姐姐牛華為此焦急萬分。牛宏當上經理，對象找上門來。但牛宏另有意中人，他要找一個“同行業的人”。他對劉俊英有意，可是劉俊英早已與作家桑原蓁確定戀愛關系。他發現了石心菊心靈的美，但石心菊已與趙永利訂婚。雖然牛宏的愛情總是遲到一步，但劉俊英、石心菊她們在改革中確實成為牛宏的堅定支持者。小說成功地塑造了改革者牛宏的“琢磨”性格：“人的腦子是生命物質三十億年發展進化的結晶，誰要不善于運用自己的腦子，太不合算了，無疑是浪費生命!”在故事敘述中，春城飯店的改革和所謂的“牛宏事件”穿插交替，形成了強烈的對照。小說曾被改編為同名影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