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泊名利,是人生的一種佳境
名利,多么具有誘惑力的一個字眼,同時,這也是很多人立足社會、搏擊人生的動力。自古以來,名利就是許多人一生的奮斗目標,多少人為了光宗耀祖而削尖了腦袋擠進官宦之途,多少人因為人生的不得意而郁郁寡歡。但是,在名利場上,春風得意、躊躇滿志的人畢竟是少數,大多數人為名利而苦惱,為那些自己得不到的名利而較真。
其實,人生的道路本來很寬闊,如果我們把眼光全放在名利上面,那只會讓我們的道路越走越狹窄。我們只有敢于拋下名利,才能活出真的自我。
從古至今,人們對功名利祿的向往都很強烈,特別是居高位者,很容易在權力欲望中迷失,最終變得瘋癲。不過,曾國藩卻說:“為官應當只問耕耘,不問收獲。”這其中的淡然之心,可以說令人敬佩。而正是這樣將名利拋下的心理,讓他最終得以保身。
淡泊者不求名利,曾國藩就此作出解釋:“淡泊二字最好,淡,恬淡也;泊,安泊也。恬淡安泊,無他妄念也。此心多快樂啊!而趨炎附勢,蠅頭微利,則心智日益蹉跎也。”曾國藩是一個清醒的人,他認為“亂世之名,以少取為貴”。人生在亂世,世態發展皆在混亂之中,何謂富,何謂福,這都是難以說清楚的,所以人生還是少取為妙。他不僅懂得自己擺正心態,還嚴格約束家人,“教訓兒孫婦女常常作家中無官之想”。
在功成名就之后,同治六年五月,曾國藩在家書中勸告歐陽夫人說:“居官不過是偶然之事,居家乃是長久之計,能從勤儉耕讀上做好規模,雖一旦罷官,尚不失為興旺氣象。若貪圖衙門之熱鬧,不立家鄉之基業,則罷官之后便覺氣象蕭索,凡盛必有衰,不可不預為之計。望夫人教訓兒孫婦女常常做家中無官之想,時時有謙恭省儉之意,則福澤悠長。”
冰心曾告訴我們:“人到無求,心自安寧。”從冰心一輩子的經歷中,我們不難看出,清心寡欲,淡泊寧靜,看淡功名利祿,正是她精神健康的奧秘。在半個多世紀中,冰心將雜念全部拋到腦后,一心撲在為孩子們的寫作、交流上,而孩子們也帶給她無限的安慰和喜悅。或許,正因為她心靜如水,永遠保持著童心,才使得自己在古稀之年也耳聰目明,思維敏捷。淡泊以明志,寧靜以致遠,只有如此,我們才會活得灑脫自在。
莊子曾面臨著這樣的選擇:前面是清波粼粼的濮水和從容不迫的游魚,背后則是楚國的官位——兩者巨大的差距使這道選擇題看起來十分容易。但是大概楚威王也知道莊子的脾氣,所以用了一個“累”字,只是莊子要不要這種“累”?多少人在這種“累”中體味到權力給人的充實感和成就感,這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“重”。
濮水的清波吸引了他,他無暇回頭看身后的權勢。他那么不經意地推掉了在俗人看來千載難逢的發達機遇,把這看成了無聊的打擾。他只問了兩位衣著錦繡的大夫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:“楚國水田里的烏龜,它們是愿意到楚王那里,讓楚王用精致的竹箱裝著它,用絲綢的巾飾覆蓋它,珍藏在宗廟里,用死來換取‘留骨而貴’呢,還是愿意拖著尾巴在泥水里自由自在地活著呢?”兩位大夫回答說:“寧愿拖著尾巴在泥水中活著。”莊子曰:“往矣!吾將曳尾于涂中。”
這個故事反映了莊子真實的心靈,莊子對于拋棄名利的堅持,讓我們知道精神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。實際上,莊子的行為,確實讓一代代“學而優則仕”的讀書人在贏得世俗的成功的同時,內心總會生出一種秘而不宣的羞恥感,以及一種受名利驅使的無奈感。
一個人假如具備拋棄名利的人生態度,面對生活,他就會比常人更容易找到樂觀的一面。他所看到的就是生活的美好,他不再對那些可望不可即的空中樓閣感興趣。在紛繁的世界中,不去較真名利的爭奪,在自己的心田,構筑一片寧靜的田園,你自然會體驗到簡單的快樂。
對話自己
陶淵明伴著“莊生曉夢迷蝴蝶”中翩翩起舞的蝴蝶,在東籬之下悠然采菊。面對南山,陶淵明選擇忘記,遺忘那些官場中的丑惡與仕途的不達,與世無爭,為自己尋回了一方心靈的凈土。超脫于名利之外,活得一身輕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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