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驚天動地事,做隱姓埋名人
只憑一句莊重的承諾,不懼面臨千難萬險,扎根故土,揮灑青春,貢獻智慧;只為一項重要的任務,甘愿身居戈壁荒漠,隱姓埋名,與世隔絕,忍受艱苦;只因一個崇高的信念,縱然沒有功名利祿,一腔熱血,一聲祖國,一生滿足。隱姓埋名幾十載,為國捐軀愿此生。歷史譜寫了這些無名英雄、鐵血戰(zhàn)士壯麗的詩篇,時代賦予了他們更加響亮的名字——“兩彈一星”功勛人物。
1949年,新中國才剛剛成立,而世界已經(jīng)進入了核時代。這對于剛誕生不久的新中國來說,是一個雙重的考驗。對外,核武器的到來加緊了各國的軍備競賽,形成了緊張的國際局勢。對內(nèi),新中國仍處于百廢待興的狀態(tài),各方面的建設還在緩慢摸索中。可是,帝國主義的武力威脅和大國的核訛詐從未停止,為了維護民族利益和國家安全,步履維艱的新中國果斷地作出了獨立自主研制“兩彈一星”的戰(zhàn)略決策。
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,中國的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不斷取得輝煌的成就:1960年11月5日,一枚被稱作“爭氣彈”的導彈——東風一號發(fā)射升空,準確命中目標。東風一號的成功發(fā)射迎來了新中國仿制導彈的初次勝利,也成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裝備史上的一個重要轉(zhuǎn)折點。1964年6月29日,東風二號導彈發(fā)射成功。緊接著,在1964年10月16日15時,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,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騰空而起,沖入云霄,歡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,中國成為了第5個擁有原子彈的國家。面對中國在原子彈方面取得的成功,西方國家仍舊不以為然。他們認為,中國是有彈沒槍,甚至用譏諷的口吻毫無根據(jù)地預言:中國5年內(nèi)不會有運載工具。但是,他們低估了中國人的能力,更低估了新中國的實力。早在第一顆原子彈爆炸之前的3個月,中國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中近程彈道導彈。1966年3月,中國開始進行導彈和原子彈的兩彈結(jié)合飛行試驗。1966年10月27日9時,“東風二號”核導彈點火升空,9分14秒后,核彈頭在距發(fā)射場894公里之外的羅布泊彈著區(qū)靶心上空569米的高度爆炸,這意味著中國有了可以用于實戰(zhàn)的核導彈。1967年6月17日上午8時20分,中國第一顆氫彈空爆試驗成功。從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到第一顆氫彈爆炸,美國用了7年零3個月,蘇聯(lián)用了4年,英國用了4年零7個月,而中國只用了2年零8個月,刷新了世界紀錄,成為世界上第4個擁有氫彈的國家。1970年4月24日21時,伴隨著嘹亮的《東方紅》樂曲在祖國的上空響起,中國第一顆人造地球衛(wèi)星發(fā)射成功,成為了第5個發(fā)射人造衛(wèi)星的國家。中國憑借自己的力量,創(chuàng)造了一個又一個震驚世界的奇跡。
“兩彈一星”的成功研制,不僅緩解了新中國面臨的窘迫局勢,為當時的經(jīng)濟建設提供了一個和平發(fā)展的環(huán)境,還從此打開了中國國防科技事業(yè)的端口。隨著時代的發(fā)展,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不斷增強了中國的國防實力,提高了中國的國際地位,更推動了科技的進步、人才的培養(yǎng),促進了社會的繁榮發(fā)展與民族的團結(jié)進步,為中國的現(xiàn)代化建設提供了源源不竭的動力。
回望共和國一路的艱辛歷程,“兩彈一星”的研制過程,跌宕起伏,令所有人難以忘懷。在這個宏大的工程背后,不僅是一個時代的真實寫照,更是幾代人的奉獻與犧牲。他們用愛國、勤勞、智慧、協(xié)作、自強、奮進,共同成就了“兩彈一星”的勝利,同時也孕育了偉大的“兩彈一星”精神。
赤子求學海外,丹心至存其間,但凡為國效力,萬死不辭返還。講的就是以錢學森為代表的一批海外專家,心懷報國之志、不辭艱難也要歸國的故事。
1949年,新中國成立的消息,讓所有身居海外的專家學者心潮澎湃。他們盼望著能夠早日回到故土,為國家和人民貢獻自己的力量,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(yè)揮灑青春和熱血。作為歸國專家學者中的一員,錢學森的回國之路可謂非常艱難。早在新中國成立前夕,錢學森就萌生了回國的想法。但當時正值妻子懷孕,考慮到路途中的不方便,他們便商定先做準備,等孩子一出生就動身回國。然而,錢學森一家還未踏上歸國的行程,美國政府就打探到了這個消息,因為錢學森是聲名顯赫的火箭問題專家,美國政府不可能也不打算把這位優(yōu)秀的科學家放回中國。為了籠絡錢學森,他們先是提出了十分優(yōu)越的工作和生活條件,想要借此打消他回國的念頭。但是,他們根本不懂這位科學家的一腔愛國熱忱。面對祖國的召喚,這些名和利在錢學森眼中根本是一文不值。遭到拒絕的美國政府一計不成,不得不轉(zhuǎn)頭想另外的法子留住錢學森,竟然采用了囚禁和監(jiān)視的惡劣手段。美國的一位海軍次長甚至放話:“就算是槍斃錢學森,也不能放他走,他不管在哪里,都抵得上5個師的兵力。”就這樣,在重重的阻撓下,錢學森歸國的計劃足足推遲了5年。這5年里,錢學森從未停止對祖國的思念,他和妻子用了各種方式進行反抗和斗爭。1955年,錢學森和妻子想方設法避開特務的監(jiān)視,寄出了一封隱秘的信件。這封信經(jīng)過幾次輾轉(zhuǎn),最終到達周恩來總理的手中。在中國政府的不斷交涉下,美國政府為了利益不得不妥協(xié)。1955年的秋天,錢學森和家人終于踏上了回國的巨輪。
在錢學森的身上,我們看到了他對祖國的忠誠與熱愛。誘惑面前不變心,暴力當前不屈服。正是這樣的大無畏精神,鼓舞和激勵了1500多名學有所成、身居海外的科技工作者,懷揣著民族復興、國家強盛的夢想,矢志報國,歸心似箭,不惜歷經(jīng)千辛萬苦也要回到祖國。他們的回歸,為“兩彈一星”的研制帶來了成功的希望,也為新中國的科技事業(yè)帶來了無盡的光亮。
泓崢蕭瑟無草木,狂風卷沙漫天飛;不慕世人功與利,自甘隱姓埋名人。講的是以鄧稼先、王淦昌為代表的一群無名英雄,不慕名利,在戈壁荒原中的試驗基地默默奉獻的經(jīng)歷。
1958年,作為核物理專家之一的鄧稼先,接到國家的調(diào)令。臨行的前一晚,他對妻子說:“我的生命就獻給未來的工作了,做好了這件事,我這一生就活得很有意義。”第二天一早,34歲的鄧稼先給家人留了一張全家福照片,就啟程前往戈壁灘的核試驗秘密基地。而他的家人連他的工作是什么、去哪里、通信地址都一無所知。鄧稼先進入秘密基地后,迅速投入到核試驗中,大量的數(shù)據(jù)、高難度的問題、高強度的工作,讓他每天都神經(jīng)緊繃。況且,在那個一窮二白的年代里,國家能為科學家們搞研究所提供的條件是十分有限的,物資極度匱乏、技術(shù)遠遠落后、糧食經(jīng)常短缺、環(huán)境異常惡劣,這些阻礙如滿天飛沙走石擊打著鄧稼先和所有科研人員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鄧稼先和同事們堅持了長達8年的時間,終于在1964年10月16日,從新疆羅布泊傳來了新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的好消息。原子彈的成功爆炸,并沒有使鄧稼先放慢繼續(xù)為國防科技事業(yè)勞動奉獻的腳步,直至1986年,鄧稼先身患絕癥躺在病床上,中央軍委指示對其事跡解密,各大媒體才爭相報道這位“兩彈元勛”,才使國人知道了他的姓名和默默奉獻的28年時光。
還有一位叫王淦昌的科學家。1959年,王淦昌在蘇聯(lián)發(fā)現(xiàn)了反西格馬負超子,他的名字在國際學術(shù)界引起了巨大轟動。同年,中蘇關(guān)系惡化,蘇聯(lián)背信棄義撕毀了援助中國的協(xié)定并撤走了所有在華的蘇聯(lián)專家,這就意味著祖國的“兩彈”研制急需大批的國內(nèi)科學家和科研人員勇挑重擔、自力更生。1961年,王淦昌奉命參與領(lǐng)導研制原子彈,前提是王淦昌需要放棄眼前的一切,包括他的名字和剛剛獲得的榮譽。王淦昌絲毫沒有猶豫,他說:“我愿以身許國。”就這樣,一位大名鼎鼎的科學家王淦昌消失了,而在西北的核試驗基地,一個叫王京(王淦昌化名)的人默默堅守了17年。
像鄧稼先、王淦昌這樣甘愿隱姓埋名、無私奉獻的,還有許許多多閃光的名字。這些閃光的名字來自國內(nèi)各行各業(yè),有人民軍隊的指戰(zhàn)員,有專家學者,有技術(shù)人員,也有工人群眾。為了中國的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,他們放棄與家人的團聚,隱藏自己的姓名,從四面八方來到這片廣袤的大漠戈壁。在這里,生活條件十分艱苦,盛夏時地表溫度高達60℃,刮起風來飛沙走石,狂風能把帳篷掀翻,飛起的石頭能把汽車的擋風玻璃打碎。一位參與研究的工作人員曾這樣回憶:“一些高出地面不到1米的地窖,就是全部落區(qū)工作人員的住房。住在地窖里,雖說不太冷,可是窖頂上不斷往下淌沙子。在別處,床單是鋪在身下用的,而在這里,床單卻必須掛在空中,否則第二天醒來,七竅都要被沙子灌滿了。”艱苦的生活環(huán)境,培養(yǎng)和造就了所有人堅毅的性格,他們從不抱怨,只愿在自己的崗位上勞動奉獻、忘我拼爭。經(jīng)過幾年的協(xié)作與苦戰(zhàn),原本空蕩蕩的戈壁荒漠開始出現(xiàn)了變化,一座座建筑、一個個基地、一排排產(chǎn)區(qū)拔地而起,通信設備的不斷完善、實驗器材的不斷改進,無不為“兩彈一星”的研制奠定了堅實穩(wěn)定的根基。
舍家舍業(yè)無怨悔,為國為民盡憔悴;誓存機密顯忠魂,以身報國不辭行。贊揚的是以郭永懷為代表的一眾鐵血志士無私奉獻、為國捐軀的英勇事跡。
1968年12月的一天,59歲的郭永懷因公乘坐飛機從青海試驗基地趕回北京。凌晨,這架飛機在降落時失事,機體墜毀,無一人生還。事后,人們在搜尋過程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兩具緊緊擁抱在一起并且已經(jīng)燒焦的遺體。經(jīng)過辨認,確定是郭永懷和一位警衛(wèi)員。當人們把他們分開時,從兩人中間掉出了一個完好無損的公文包,這個公文包里裝有國家絕密科研資料的文件。飛機遇險,在生命的最后瞬間,郭永懷想的不是如何保護自己,而是守護關(guān)乎祖國和人民偉大事業(yè)的絕密文件。
和郭永懷一樣為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捐軀的烈士還有很多,他們靜靜地長眠在導彈試驗基地的“東風革命烈士陵園”和核試驗基地的“馬蘭烈士陵園”里。是他們用奮斗和犧牲,為我國的“兩彈一星”研制作出了突出貢獻,用鮮血和生命為“兩彈一星”精神注入了最深刻的內(nèi)涵。
中國的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,是關(guān)乎整個國家和人民的偉大事業(yè),是一個聲勢浩大的偉大工程。既需要黨的遠見卓識和堅強領(lǐng)導,也需要所有參研參試人員團結(jié)協(xié)作,奮勇拼搏。科學家們義無反顧地在前方打頭陣,龐大的科研隊伍和參試部隊緊緊相隨,所有協(xié)作單位和人員則全力支持配合。為了偉大的事業(yè),他們告別親友,隱姓埋名,走進基地,走進工廠礦山,走進科研院所。他們撲下身子,在不同的行業(yè)和崗位上勞動奉獻。他們目標一致,方向明確,矢志不渝,共同踏上完成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的偉大征途,用熱愛祖國、無私奉獻、自力更生、艱苦奮斗、大力協(xié)同、勇于登攀的精神,換來了“兩彈一星”事業(yè)的快速發(fā)展。如今,研制“兩彈一星”的艱苦歲月已經(jīng)過去了,但是“兩彈一星”精神的傳播卻從未停止,繼續(xù)綻放著永恒的光芒。
耄耋之年未伏櫪,猶向蒼穹寄深情。在“兩彈一星”的光輝史冊上,有一位老人走過了漫長的歲月,他就是獲得“兩彈一星”功勛獎章的23位科學家當中至今仍然健在的3位科學家之一——孫家棟。從參與“兩彈一星”的研制到新時代的航天事業(yè),孫家棟已經(jīng)奉獻了60多年的人生,他親歷、見證、參加、領(lǐng)導了中國航天事業(yè)從起步以來的全部過程。如今,已近92歲高齡的孫家棟仍在為中國航天事業(yè)發(fā)展嘔心瀝血。他說:“當年,如果沒有‘兩彈一星’這些‘大國重器’,中國就生存不下去。現(xiàn)在也是這樣的,生存和發(fā)展都重要,但國家安全是首要的。我們只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,而非一個和平的年代,國家始終需要拿出一定力量來建這些‘大國重器’。”
“兩彈一星”精神激勵和鼓舞了幾代人,是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,也是所有科技工作者奮發(fā)向上的巨大精神力量。正是由于“兩彈一星”精神的鼓舞激勵和繼承發(fā)揚,中國的航天事業(yè)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成就,創(chuàng)造了一次又一次的輝煌,攀上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峰。特別是在新時代,又升華成為“特別能吃苦、特別能戰(zhàn)斗、特別能攻關(guān)、特別能奉獻”的載人航天精神。這種精神,將永遠鐫刻在共和國的史冊上。
日月如梭,斗轉(zhuǎn)星移。嘹亮的號角聲,伴隨著新時代的征程已經(jīng)吹響。在中國這片廣袤大地上,一眼望去,隨處可見現(xiàn)代化的建設與發(fā)展。未來在召喚著我們?nèi)テ床^斗,去創(chuàng)造。老一輩耳熟能詳?shù)钠床适乱呀?jīng)印刻在我們的腦海里,新一代薪火相傳的奮斗征程才剛剛開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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