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是一片海,擁有無數小島,而我們則是海里流蕩的船夫,駕著那只珍貴的小舟,漫無目的。然后錯過某些小島,在某些小島停靠——準備迎接船客或是送走客人。就這樣,我們駕著自己的船,卻又在別人的船中。但無論怎樣,我們最終的歸宿只有一個。畢竟無論是誰也只是一只船罷了。從某個時刻開始,我們的船變得支離破碎,只剩下自己呆的一塊木板,就這么勇闖用不平靜的浪。
或許千軍萬馬的美好時代早已經過去,我們都是去獨木橋。
呵,離別,離別。怎么就從某個時刻開始,這世界便只剩下我們獨自一人了呢?那些熟悉的人陌生的街。說出的沒說出的是否就在“時間”兩字的筆畫中迷失不見了呢?難道青春注定要穿過那一扇玻璃,遍體鱗傷后也只剩下那一片碎片。陽光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,又如同回憶般令人心態。
還記得彼得·潘嗎?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倔小孩,是不是還在孤島上聽那邊 世界上最凄美的魚人唱歌?再也飛不動的孩子,這么漸行漸遠,會不會某天驀然回首時,竟連童年的孩子都未能留下半分!盡管還未到這么一天,盡管這樣一天還不遠,可是這足以預見的結局,便已悲傷至極了。
可悲傷又有什么用呢?網上有人說:我們這一生會遇到八百二十六萬三千五百六十三惡人,會打招呼的是三萬九千七百七十六人,會和三千六百一十九個人熟悉,會和兩百七十五人親近,但最終失散在人間。準確嗎?也許是,也許不是。但無論答案如何,最后的那句“失散”永遠都是不變的。
”你陪了我多少年/穿林打葉過程轟轟烈烈/花開花落,一路起起跌跌/春夏秋冬泯和滅/帶不來謝......”盡管曾經高唱著那些宣言,但畢竟未來的路還很長,總歸要學會一個人走。我們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,對于我們見過的每一個人,每一個地方,更多的的也只能是“我一生向你問一次路,你一生向我拉一次手嗎?“如果在未來某天我們能夠大徹大悟,便能理解那句:”最后揮手告別,不問歸期與來路"的意思。
這樣,既是離別注定,又何必再苦苦挽留呢?
幾千年前,人們用詩說離別,用詞訴情。鴻雁南飛,長亭折柳,秋風枯落,酒月對歌......或悲或喜或幽或怨或孤清。這些凄美的竟跨越了前年的距離,重重的擊在柔軟的地方,心便空了。月下舞劍,對影三人,我的酒劍仙,我的李太白,你的豪邁呢?你的“云想衣裳花想容”呢?怎么。連你這浪子仙人都逃不過這劫難嗎?
那么,我寫的那些字句那些詩又算什么呢?
”我渴求清石頭上細碎的啼聲,踏過熟悉的每一條小徑,屋后月河細緩的源頭,在夢中不止一次見到,還有你伴隨殘陽走向小屋窗口“
“不不該忘記的某些人,站在夏荷的清香中,也在陽光下,一點一點消散,化作抬頭望的滿眼星辰,不知是否存在”
“仿佛一拈花萬物凋寞,時間情分都有分分合合,注定宿命要小時片刻,摘一葉青枝結出一樹苦果"
為何當初的揮筆竟會如此不堪而言?莫非是再美麗的故事也終經不起似水流年?也罷,無非是學我佛就此而去。只覓一方清石拈花一笑,便了然于心。也注定,一切都隨緣。至于曾經的刻骨,早已沒有什么還存與心間。
看透,看開,這世間便是如此簡單,連自己也驚訝與這種淡然。
又或與,我可以用村上春樹的話來結束這一離別不斷的人生:這些簡直就是沒對準的繪圖紙一樣,一切的一切都跟回不去的過去一樣,一點一點的錯開了。
上一篇:王增輝《離歌》原創高中作文
下一篇:王凱瑤《離歌》高中作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