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現在我才明白,再深的感情都可能在一瞬間疏遠,那是說不出口的辛酸,是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樣的玻璃,也是永遠都合不上的縫隙,你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你曾經以為重要的人漸行漸遠。”
——題記
你是我的小學同桌,也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。相逢的那一瞬,有震驚,有不可思議,但更多的是重逢的喜悅。理所當然也順理成章的,剛開學的我們成為了朋友。你總是會照顧到我微妙的小情緒,時時想著我,事事順著我,給不開心的我講笑話聽,陪我在課間短暫的十分鐘談天說地。當時我就在想,這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呀,愿意陪我笑,陪我鬧。
可,是什么讓形影不離的我們漸行漸遠,從曾經相伴而行的平行線變成兩條無限接近卻永不相交的漸近線?
“是同情啦。”
“騙你的。”
我記得你這樣對我說。可說出這么殘忍的話的你,卻還是笑著的,一如三年前陽光照耀下的模樣,溫柔、美好卻又不敢輕易觸摸。
我想,原來對我這么好不是因為把我當做朋友啊,原來只是因為同情啊。控制不住自己難過的情緒,心臟仿佛被你的手緊緊攥著似的喘不過氣來,眼淚從眼中掉落,像從高空墜落破碎的玻璃制品飛濺的碎片。我們開始心照不宣地躲著對方,好像彼此在玩一場無休無止的捉迷藏游戲。隔著人群遠遠看到你時我就在想,在想啊,曾經這個人和我這么好,怎么現在什么都不是了呢?我和你之間隔著三米的距離,有路人從我們中間走過,只要這時我們轉過頭去不看對方,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曾經認識。
很難過啊,你說為什么我們變成了現在這樣呢?每當我看著你的時候,你都在和別人談笑風生;我路過你的時候,你都在裝出一副看不到我的模樣。人影交錯,我們在路上擦肩而過,我總會轉過頭來看著你的背影,然后停滯在原地發上好一會兒的呆。
最拿手的英語考的差勁透了,想了好久的烤冷面買回家的時候都冷了,媽媽做的最喜歡吃的回鍋肉只有肥肉了,用了好久都有感情的筆突然丟了,明明背的很熟的文言文老師一抽查就忘得干干凈凈……你看,都是些多么小的事啊,小到我只敢當笑話講給你聽,卻也在塞著耳機寫作業的時候突然哭出聲來。
我的心里一直有個聲音,它追著你對你說,請求你不要走,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茫茫人海中找不到前進的方向。然而理智和自尊卻告訴我,告訴我你只是因為同情,只是因為看到剛開學時孤身一人的我很可憐所以才愿意陪在我身邊。可我還是無法接受沒有你的明天,無法接受你離開以后的生活。你聽到我心里的聲音了嗎?沒有,你聽不到,你還是走了,帶著你認識的新朋友奔向美好的未來,奔向你的光明前途。你走得好快,走得好遠好遠,遠到我看不見你和你的背影。
當我們變成陌路時,我在想這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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