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同行為朋,兩人做伴為友。人生會遇到很多“朋”,但哪一個會執(zhí)念地變成你的“友”?
——題記
新學(xué)期。新轉(zhuǎn)來的他顯得很安靜,和同學(xué)說話也顯得十分友好。一米七九,不算特別高,嘴角微微上揚,靦腆又露出一絲壞意。一件干凈的白色襯衫,嘴角揚起的淺笑,是他的標志。在同學(xué)眼中,他盡藏神秘——早上總是卡點到班,放學(xué)第一個沖出教室。在老師眼中,他不過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上游學(xué)生,成績忽高忽低,卻也穩(wěn)住班里前世。只是偶爾能見到他獨自一人在籃球場上的身影,漸漸的,他的身旁也多了幾位球友。
“傳我啊!”……“唰——”“嘿又進一個!”“太牛了吧這都能進!”他笑著搖搖頭不做聲,坐下歇歇。這時,承天走近他,笑笑:“在這里還適應(yīng)吧?”“嗯還好,不錯。”“沒事,有問題了來找我,我們就是好哥們兒了。”“嗯好啊。”他們很快又投入了打球的熱浪中去。
就這樣,他和承天就成為了好朋友。承天不會的題,他會耐心地講給承天;承天也會靜靜地陪他打球,度過原本一個人的無聊下午。兩個人不說話,球與球碰觸的瞬間便知曉了對方的心事。以球會友,以球知友。
與他的漸漸接觸,承天了解到原來他神秘的背后是痛苦。他初中時父母離異,都不愿養(yǎng)他,只每個月給他數(shù)額不小的生活費和零花。初中時與哥們兒和社會上的人接觸,每天打架、喝酒,開始攢錢買摩托。父親的一頓暴打,他的后腦撞在桌角,失去記憶,撿回條命。
有時候承天覺得他又很奇怪,他總是堅定拒絕承天去他家玩,有時候幾天不見,胳臂上又添了幾條新疤。承天不愿多問,用力拍拍他的肩,笑笑,把疑問存在心里。
那個很帥的男孩,帶著邪魅的笑容耳旁,閃亮的耳釘,酒紅色的頭發(fā)。“我是安胤華。”“額,有事嗎?”“聽你同學(xué)提起過你,想和你做個朋友。”“抱歉,失憶,記不清了。”“那沒關(guān)系,放學(xué)出來轉(zhuǎn)一圈吧。”“好。”
跟著他,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世界。觥籌交錯,燈紅酒綠,霓虹燈照亮的這個城市,好久沒有這樣妖艷了。他癡癡地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,仿佛憶起了自己這個追風(fēng)少年,街上的景物一帶而過,一條條纖細亮麗的線……
“別客氣。”胤華一根煙塞進他嘴里,打火機點燃。濃烈的煙草味充斥了口鼻,一時未緩過來神的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味嗆到。“咳咳咳……”“裝個啥,知道你抽過”,胤華吐個煙泡。這煙草味道,他漸漸熟悉,余味無窮的雅香。他好像,就快想起來了。“走吧,今兒請你,以后就是兄弟。”胤華攬過他脖子,二人揚長而去。
后來,他逐漸和胤華在班里打鬧,二人稱兄道弟,勾肩搭背,還跟著幾個小弟。承天的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,但不愿拆穿。他來找承天打球,承天應(yīng)聲而去,只是球與球之間的碰觸不再充滿了火花。他一個趔趄栽地,承天趕忙跑來,問:“咋樣?有事沒?”他擺擺手,“今天有事先走了”,拍拍衣服,一瘸一拐走了。承天聽到隆隆的發(fā)動機聲放肆地怪叫,隱約看到,門外一群人,胤華為首。
第二天,他頂著眾人的眼光,低頭進了班。不光因為遲到,更因為他手臂上多了一圈繃帶,血紅色隱隱透出,看得眾人心生畏懼。下課,承天裝作若無其事路過正在睡覺的他,拍了拍他的肩,說:“放學(xué)操場見。”他不理會,換了個姿勢睡覺。
可是,他還是來了。
看到他蔫蔫的樣子,承天氣得快步走向他,上前質(zhì)問道:“你這幾天是怎么回事?學(xué)習(xí)一落千丈,又出去混啊?和胤華是嗎?我……”未等承天說完,他一把抓住承天的衣領(lǐng),惡狠狠地說道:“去你的,告訴你安承天,我的事犯不著你管!”他扭頭便走,留下孤零零的承天傻站在那里。
幾天過去了,承天正在上學(xué)的路上,,忽然聽到了后面一群人的打罵聲,扭臉一看,是一群不明來歷的人掂著棍棒打向他。盡管他打架不錯,但哪抵得過五六人的棍棒!承天擠過人群,去幫助快要招架不住的他。一個長棍直直打向他,承天拼死從背后抱著他,棍子正中頭部……
緩緩睜眼,只有他一人在側(cè)。“不想讓你管其實就是不想讓你受傷害啊,你怎么會打得過……”欲言又止,他又說,“我知道,所以我們都是好哥們,我會陪著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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